“先生,这逾矩了。”
“算不得,”晏青一笑,“更逾矩的你也做过,怎么今日这样拘束。想听我讲么?”
“先生”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样吞吞吐吐,想听便说。”
“我想知道。”
晏青笑着点头,先是扔给了玄英一句,“此处无与尔,滚吧。”
“啧啧,君子讷言敏行,辞达而已。”玄英满脸世道不再的心痛表情,夸张地捶胸顿足走出了房间。
在门锁落稳一声后,晏青先是打量了一番实验室内色调偏冷的各种白色内饰,轻挥袖扫,将两人所处的环境变作一座古意内室。
晏青在竹几旁盘膝而坐,示意赵寒藏也过来。
在他又变幻出一副青瓷茶具向浅杯中注水时,赵寒藏也端正跪坐于他的对面,接过了晏青推来的茶盏。
还未等赵寒藏饮尽盏中温茶,晏青已然开口,“子皞,你的心性确然成熟许多。”
他即刻放下茶盏,正襟坐坐。
晏青的笑中有些无奈,“几个月前见你我便如此发觉,自那之后,我开始思考,这是西装装束之过,还是说百来年没见你的身量面庞又长了些,又或是父母老了便觉得子女如山般挺立起来了。”
赵寒藏抿唇。
晏青仰头呼了口气,眼神向着窗外高空游了游,继续道,“后来我又想,我总不会老呀,难不成是我这幅更年轻的容貌身量的缘故么?”
“你觉得是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