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丽德的脖子像机器人一样僵硬地扭了扭,停止了重复自己名字的回答,道:“grandfather”
“你说他是你的祖父吗?”
“grandfather在我这里是导师的另一种称谓方式。”凯利说出了他今天的第一句话。
“你的组织要教导什么,又要做什么?”霍齐问。
凯利微笑,英格丽德替他回答了问题,“我们要杀掉侵略者,夺回祖先的土地。”
她的语气中仍然有难掩的呆滞,凯利对她的精神控制和洗\脑还深深扎根在她的意识中。
“你们是谁?谁是祖先?杰克森凯利吗?”
“我们是阿帕奇人,神明ga'he指引grandfather降临到我们身边,指引我们收回属于阿帕奇人的土地。而我,在沙漠死亡之地中接受过考验的人才能受到ga’he的庇佑。”
“你不是阿帕奇人!”约翰不容许自己的民族与文化被一个白人少女如此污蔑。
“你才不是阿帕奇人!你抛弃了你们的祖先!”英格丽德猛地站起来,毫不畏惧地用自以为的真理和约翰对峙。
但是她瘦弱的身躯只能被笼罩在约翰的阴影中,“不要用这些你根本不懂的词语来曲解一切。”约翰对英格丽德发问,眼神却钉在凯利的身上,“你的grandfather有没有告诉过你阿帕奇的意思!它是从尤里语中的aachu衍变来的,意思是敌人。如果他真的明白,他就会教你要称呼我们为dene,意思是,人。”
“意思是,人。”审讯室外的卢帕斯同时默念。
瑞德和艾尔转过来看他,“看来他确实是一个民族文化方面的专家。”
卢帕斯说道:“别这样说,我只是个半吊子。我有一位喜欢研究各种语言的朋友,是他教了我不少。”
“但是尤里语非常生僻,使用者甚至少于新西兰的毛利语。”瑞德说,“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吗?还是语言学者?”
“他只是活得更久,但大概不会比你更博学,”卢帕斯越过瑞德的肩膀去看晏青,“或许有一天你会见到真正的他而不是由我来转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