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瑞德回答。
“我把它们都拿过来,”法医绕开手术台往外走,“凶手是在现场随意找的凶器,我们把被他拆下来的桌椅凳子也带回来了。”
法医走后,艾尔继续观察那些木棍留下来的伤口,“拆掉凳子?看来我们的unsub是个大力士,唔,还是个左撇子。”
她根据伤口的走向和不同方向的伤口深浅分析着。
“在犯罪现场寻找凶器,他非常自信,”瑞德抱臂站在一旁,“但是也显示出他的无计划性,不过大部分案件都在夜间发生在受害者家中,他有非常明确的目标,不是冲动型杀手。”
“那彼得呢?”艾尔看了一眼那具碳化发黑的尸体,又把目光放回到瑞德脸上,“你觉得他是unsub选定的目标,还是说一切只是意外。”
“从楼梯上摔下去的受害者的死法可能是意外,”瑞德想了想,“但unsub没有再给他一棍,而是直接绘下了他的符号,这才是他的目标。不过,有几个受害者身上出现了过度杀戮的痕迹,一般来说,过度杀戮代表着和受害者的私人关系,我们该让加西亚查查那几个人的生活关系网。”
在看到那个符号时,bau推测可能是恶魔崇拜者作案,但是瑞德在他的大脑里寻找过这个符号,加西亚也在网络上搜索过,毫无踪迹。
这让bau不能武断地确认unsub恶魔崇拜者的身份,但几乎可以确定杀戮的宗教性质,这些受害者对unsub来说或许是类似于祭品的存在。
再加上作案手段的多次变化,他们也怀疑过团队作案。
但法医鉴定表明unsub是个左撇子,绘制符号的笔迹也属于左撇子,他们不得不把团伙作案的猜测搁置。
在等待法医回来的十几分钟里,瑞德止不住地搓手,“你不觉得这里很冷吗?”
艾尔有些奇怪,“一月的蒙大拿的确很冷,但法医室里是恒温的。”
不过她看到瑞德冷得抱臂跺脚,建议道:“外面的办公室有暖气,你去坐会。证物检查我可以搞定,警探们放了详细的案件资料在办公室,有好几大箱,赶紧用你的每分钟两万字速度把它们读完吧。”
瑞德点点头,没有拒绝,快步走回了警局为bau准备的办公室。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瑞德把挡住窗的百叶窗拉开,傍晚淡蓝色的光线印着雪色透进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