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抱歉!”瑞德被吓着了一下,又略带愧疚地把床边的止疼泵递到晏青的右手里,“如果还疼,就用止痛泵。”
“谢谢。”晏青把止痛泵捏在手里,没有用,“你是来找我的吗?”
“嗯,对,我……”瑞德思索着该怎么说,之前打好的腹稿又被他否定了一遍,“布兰诺先生去世了,杀死他的是约瑟夫海曼,就是当时追在吉米后面的人。”
吉米也死在了火海里,但目击者说晏青当时冲了进去,恐怕他已经自己看到了。瑞德就避开了这件事。
晏青低着头,瑞德观察不到他的表情,沉默了一会,瑞德继续道:“福利院里的其他孩子都没事,但他们没有找到一个叫格瑞斯的女孩。”
“格瑞斯不会有事,她经常自己跑出去,或许……你们能在布兰诺的葬礼上见到她,她会来的。”
“这样也好。”瑞德无意识地垫了垫脚,又陷入了话题中断的尴尬中,那件事他实在难以出口。
晏青却毫不避讳地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还想对我说些别的。”
他的陈述句几乎是笃定的语气,却是温和而不咄咄逼人。
瑞德张着嘴,愣了一下,在这个空隙里,晏青已经拉住他的手让他坐下了。
病房里的椅子摆在靠窗的位置,没人把它搬到病床前来,所以瑞德直接坐到了床边。
晏青的手又松开了,一切都显得很自然。
瑞德定了定神,开口道:“两个月内你进了三次医院。”……遭了,又说错了。
这回是晏青愣了一下,旋即笑了笑,“你想说我运气不好吗?”
“你是,不,我是说……”
“嗯?”晏青笑着,眼睛弯起,像两泓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