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是这样,但是我们给他做了脑部检查,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所以我在想这会不会是心理原因,他经历过两个犯罪现场,对吗?”
“对。有些受害者曾经的确会有记忆丧失的现象,但那更多的是针对令他们恐惧的回忆,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但这就是目前的情况。”医生无奈地摇头。
“你多少岁了?”吉迪恩接着问。
晏青还是摇头。
吉迪恩又接着问了几个问题,晏青一个也答不上来,他们原本还想直到晏青之前为什么自己离开了医院,现在看来也不可能,而匡提科的一个电话让吉迪恩放弃了继续。
“另一个部门接手了这个案子?”jj在电话里和匡提科的人争论起来,“我以为这个案子的管辖权在bau,而且dhs也在合作他们全权接手?长官,这不合理好吧,我知道了。”
瑞德看jj严肃的表情,“有人想要这个案子?”
“他们已经把档案调过去了,”jj强调着完成时态,漂亮的蓝眼睛里混杂着气愤和不解,“而且,他们还说已经锁定了嫌疑人,会自主进行抓捕行动。”
吉迪恩沉默着抿唇,最后摊了摊手,“那就让他们去吧,我们在这里也找不到线索,我们和他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抓捕unsub,如果他们能做得更好,为什么不呢?”
他最后和晏青聊了些心理疏导的话题,但晏青听着没有任何感触。
三人起身告别时,瑞德是最后一个起身的,却被晏青拉住了右手,这让他吓了一跳,他以为晏青想说什么,转过身去,却看见晏青枕着厚而软的白色枕头,像一只安静的猫。
他的手指划过瑞德手背上被烫伤的红印子,瑞德只感觉到一阵像薄荷液的清凉感快速浮现又消失。当烫伤的痛感消失时,晏青的手也松开了。
瑞德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再见。”晏青说。
“噢,再见。”瑞德听见自己说,然后急匆匆地离开了病房,追上吉迪恩和jj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