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照片还给了吉迪恩,bau的三人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但晏青看不见,他正低头思索着什么。
“你们可以试试搜查山林的东南部,就是靠近山腰的地方。”他记得被天雷劈过来的时候,他扫了一眼这座山,那个地方有不少的冤魂,阴气浓郁得快要超过夜色。
如果真的能找到女孩们的尸骨收敛入土,也能消散些怨气。
“谢谢。”吉迪恩说,jj听到后拿着手机起身走出病房,给当地警局去电,请求他们继续搜查。
“你多少岁了?”吉迪恩接着问,他觉得晏青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如果你无法联系到你的家人”
晏青不会直接说他快四千岁了,这几百年来,他在凡间游历时都不常提及自己的修士身份,以凡俗身份与人相交反而别有一番趣味。
他有时是耄耋老人,有时又会用白马少年的模样。
不过更多的时候他还是习惯年轻些的样子,他闭关前也是这幅容貌,看起来约莫是二十六七岁,将近而立之年,方便他与各种人打交道。
不过在欧美人的标准里,这张脸看起来的年纪比这还小些,“十九,或许。”
吉迪恩看上去不太相信,在美国,未成年人如果没有监护人,会进入社会福利系统,他担心晏青因为这个原因虚报年龄,而囚禁也可能使他模糊了时间观念,无法确认真实年龄。
“我们可以给你做一个骨龄测试,你看起来只有十五岁。我是说,如果你记不清了的话。”
晏青看向站在吉迪恩身后的瑞德,这是他走进病房这么久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吉迪恩和瑞德猜测着晏青的年龄,晏青也猜测着这位斯潘塞瑞德博士的年纪。
他似乎尝试着把棕发梳得平整光滑,但或许是因为一整天的奔波,总有几缕卷发要自己冒出来。看上去二十出头,这对一个博士来说年轻过头了。至少在晏青闭关前所在的年代,这个年纪的西方男孩们大多还在接受家庭教师的指导或是在男子寄宿学校读书。
“或许吧。”晏青说着,微微笑了笑。
瑞德被这话堵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无措地牵了牵嘴角有点勉强地回应这笑,没再说什么,和吉迪恩一起道过再见后离开了病房。
病房外,jj已经联系好了警局的搜查行动,正和一位护士交流,瑞德听见他们在讨论医药费的问题。
“你们也没法联系上他的家人们?或者,至少找到他的社保号?”护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