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陈深抬头。
楚重阳三步并成两步往楼上走。
“年轻气盛的我上去洗澡了。”
脱下衣服后楚重阳才意识到自己把药给喷早了,这热水一冲,等会儿洗完后又得重新上药。
做了个白用功。
浴室逐渐被热气包围,白雾笼罩四周。
楚重阳冲洗伤口,肩膀刚被热水冲到的时候还有点儿疼,但逐渐适应温度。
楚重阳闭上眼睛,眼前闪过一些破碎的场景。
比如画室的狼藉,那些从高空中落下的高尔夫球杆,迸溅的玻璃。
再比如陈深的流淌着血的侧脸,线条流畅的后背,还有那个转瞬即逝的湿润。
想到这儿楚重阳立马睁开眼睛,洗发水的泡沫差点进眼睛。
洗发水也是薄荷味的,稍微渗点儿到眼睛都会刺人般疼。
思绪都是乱的,她怎么想起陈深来了。
尤其是这种时候想起。
跟中邪了似的。
楚重阳不信邪,立马冲完澡往外走,身体好像没那么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