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
网球当然不会回答她,但楚重阳脑子里的一些片段逐渐自己串联起来,形成一些清晰的线条。
她想起曾经在她耳边不断响起的纸笔摩擦声。
每当她那种声音响起,她就会像是被人牵引着一样,所有的情绪都会无端地变化。
会变得毫无逻辑。
‘画山成山,画水成水。’
楚重阳想起画展上陈深对她说的那句话。
虽然理智告诉她不可能,但手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不可能。
他妈的怎么可能。
后脊梁骨嗖嗖地冒凉,楚重阳环顾四周,突然觉得夜色里亮起白烛像是一双眼睛。
黑暗处有无数双眼睛。
这些眼睛在画面外,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肯定是哪儿出错了。
楚重阳把网球攥回手心,努力忽略内心的那个声音。
挣扎了十几年的人生,怎么可能只是旁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直到阳台被门外的光染亮,楚重阳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阳台坐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