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高线条人的身上喷出来,就跟瀑布似的。 楚重阳画这俩线条人的时候,想象的就是自己用力地把画笔扎回陈深的脖子。 狠狠地。 “行了没?” 楚重阳抖了抖画纸。 “明眼人都知道我在画什么。” “画全。” 陈深把画纸放回桌子。 “啧。” 楚重阳皱眉。 “你事儿真多…粗稿五百,细稿五千啊。” 她随口乱说,笔下加重,把潦草的线条描细。 尤其是捅人那块,她画得尤其仔细。 心里憋着股劲儿。 “这回画完了。” 景色跃然纸上,画上的人五官分明,就算只露出侧脸也能让人知道到底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