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走后,楚重阳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绿皮邮箱。
邮箱生了锈,显然已经有了些年头,被网球砸出的那个皮印还在。
鬼使神差得,楚重阳伸出手摸了摸那个皮印儿。
还挺深。
陈深力气挺大啊。
楚重阳乱想着离开,一边走向学校一边摸出口袋里的黑色信封。
大概是那位林嵬的恶作剧吧。
楚重阳记得自己是第一次看见林嵬,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对她执念这么深。
她撕开信封,信封里不是信,而是一张硬皮的卡片。
翻开卡片后,走在斑马线正中央的楚重阳停下脚步。
卡片也是黑色的,上面的字是暗金色,寥寥几行字,题得如泣如诉。
落款‘吾子陆崟入冢’几个字扎得楚重阳眼睛疼。
是陆崟的葬礼函。
红灯已经亮了起来,车声呼啸,楚重阳依旧停在马路中央,手指发颤。
这五月的天,终究还是凉的。
风吹进教室,九班的教室今天尤其安静。
偶尔几个刚来教室的人还谈着话,一看教室最后一排多了个人,立马又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