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宣平侯夫人面露讶异之色,“你娘她得的什么病?可要我请来御医,帮着诊断一下?”
“不必了,”方知鱼往前一步,看向宣平侯夫人的眼睛,道,“我娘她福薄……”
“只有时候,我觉得很奇怪,为何有人坏事做尽了,依旧能活得健健康康地,有的人不过是发一发善心,却没有好报,夫人你说,恶人无恶果,反倒是好人在受罪,这是何道理?”
“想来……只是时候未到……”宣平侯夫人心中大惊,抬眼观察起方知鱼的表情,却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时候……想来已经到了!”裴韶安似笑非笑,抬首看向宣平侯夫人,“夫人可好奇,那恶人是如何尝那恶果的?”那笑意,让人看得发寒。
“裴韶安!你这是何意?”沈宝珠初生牛犊不怕虎,浑然不觉锦衣卫指挥使的可怕之处,“我娘乃朝廷命妇,你便是这般与我娘说话的吗?”
“朝廷命妇?”裴韶安嗤笑一声,逼近了一步,“或许马上就不是了。”
宣平侯夫人飞速将沈宝珠拉到自己身后,警惕地看向裴韶安,“你想做什么?滥用私权?”
“我锦衣卫所是最讲理不过的地方了,”裴韶安道,“天启十年卷宗有云,叛军王忝挥兵北上,试图谋逆,入汴京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后被斩于北郊。”
“那又如何?”
“若我没记错的话,夫人母族恰好姓王,乃是王忝的远方表妹吧?”
汴京城众百姓,难得瞧一回热闹,听到此时,顿时大惊失色,“什么?宣平侯夫人竟然是那贼头子的妹妹?”
“当年那贼头子挥兵入了汴京,害了多少无辜百姓,这宣平侯夫 人既然是那贼头子的妹妹,怕也不是个好的!!”
“是又如何?”宣平侯夫人故作镇定,“别说我与那王忝早已出了五服,祸尚且不及出嫁女,他做了叛军,与我何干?”
“更何况,当年若非我家侯爷主动查出叛军所在,汴京之乱哪有那般容易了解。”
“我们宣平侯府乃有功之臣,你若是胡搅蛮缠将王忝牵扯到我身上,莫说我家侯爷不依,怕是在圣上面前,也没有这般好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