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方氏食肆的老板说,不仅要验红烧狮子头,还要连同店里上了的菜品一道验一验,那他可就真慌了,若是最后查出来,只有一道红烧狮子头有问题,那不就是摆明了他是故意来找茬的吗?
更何况,这店里居然还有这么多达官显贵帮她说话,一个不小心,这方氏食肆还没被赶出汴京,他可能却先无法在这汴京城混下去了。
他面上多了几分慌张,又开始四处张望起来,可事情闹腾到现在,周围都是人,压根儿找不着他想要看见的人。
“万一……”他垂死挣扎,吞吞吐吐道,“万一……万一你是故意想害我娘,才……才在那红烧狮子头上动了手脚呢?”
“呵……”方知鱼都被他给逗乐了,走上前,正眼看向那人,歪着脑袋,疑惑不解道,“你是何人?你娘又是何人?我为何要与你娘过不去?为了毁我自己的生意吗?那我可真是……有点天真呢!”
“我……我……我……”
那男子“我”了半天,可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这话。
突然,人群之中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了个声音,高声喊道,“这人不是西街的张二愣子吗?平日里专门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方才他一直跪在那,我只觉得声音耳熟,原来是张二愣子,他的话哪里能信,多半是看人家新店开 业,想找个借口来敲诈罢了。”
那张二愣子听到这话,顿时就装不下去了,和那半躺在推车上的妇人一样,拔起腿就想往外跑。
可他跑得再快,又哪里快得过练过武的范凛,不过几息之间,便被抓了回来。
而那妇人,倒是躲过了方大柱,只可惜刚跑出去几步,便突然被人丢了回来,摔倒在地上,方知鱼扭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裴韶安。
她冲着裴韶安点头示意,“有劳裴指挥使了。”
裴韶安皱了皱眉头,对于这称呼,似乎有些不满,但却没有发作,只是招了招手,身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几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将二人按住,“这二人竟敢在淳和郡主的店外闹事,冒犯天家威严,必须严惩。”
那张二愣子顿时慌了,他不过是收钱来此闹上一闹,怎么就被冠上了这么大个名头,“官……官爷……小人冤枉啊……”
“小人只是……”
“只是什么?”裴韶安挑眉,似乎早已经料到他会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