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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宁公主跟着放下碗,愤愤道,“方妹妹,你都离开宣平侯府了,她还来寻你做什么,莫不是想要为难你,别怕,我与你同去!”

安王爷虽然没有说话,但却也用行动表明了他会为方知鱼撑腰的心。

至于那二皇子,不知怎么想的,也慢吞吞地跟在了身后。

沈宝珠仅带了个贴身丫鬟,立在了安王府门前,来往百姓络绎不绝,见了这等场景,纷纷驻足观看。

眼见着方知鱼出来了,沈宝珠道,“姐姐,我知你不想见我,可你来了汴京,总归要回一趟宣平侯府,看一看爹娘罢,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你难道不知道,自从你走了以后,娘日日捧着你穿过的衣裳在房中垂泪?”

这话字里行间都在说方知鱼不孝,宣平侯夫妻养育她十几年,她离开宣平侯府以后却看也没有来过宣平侯府看望二人。

方知鱼听了这话眉头一挑,竟没想到多日不见,沈宝珠的招数竟然高了不少。

“你娘捧着我的衣裳,在房中垂泪?”方知鱼笑了,“难道你不知道,当初便是宣平侯夫人派人令我即日离开宣平侯府,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

“难不成,她是为了让我将衣裳留下,好‘日日在房中垂泪’?”

“这……”沈宝珠一时语塞,那时候她知道了自己是宣平侯府真千金,哭着闹着说嫉妒方知鱼,还是她怂恿母亲将方知鱼赶出侯府的。

“母亲那时只是刚知道真相,心里太乱了,才会这般……”

“后来我归了方家,父伤母病,若非开了个店维持生计,怕是早就饿死了,那时候,宣平侯夫人又在哪呢?”

“方知鱼!你休要攀扯我母亲,”沈宝珠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方知鱼怼了回来,终于忍不住了,“你们方家穷苦,难不成还能怪到我母亲身上?你享受了十几年的荣华富贵,怎的连短短几个月的苦都吃不得?我本堂堂侯门嫡女,可是在你们方家吃了十余年的苦!”

“吃苦?”方知鱼怒极反笑,“爹爹在码头伤了脚,得了二 钱银子治病,你却哭闹着要买玉镯子,爹爹不忍心,将那治伤的银子给你买了镯子,原来这在你眼中,叫吃苦?”

沈宝珠涨红了脸,正要说话,却听得方知鱼继续开口说道,“那些事暂且不提,你说我享受了你多年荣华富贵,受了宣平侯夫妻二人的养育之恩,这话固然没错,可你真以为,当初你我之所以换了身份,其中内情,我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不成?”

“有些事儿,我只是懒得计较,可不代表,我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