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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凛!”白明祥听到这里,脸色一变,“不过是一场比试,扯什么陈年往事?!”

昭宁公主眼神凌厉,看了白明祥一眼,示意他闭嘴,而后转向范凛,兴致勃勃地开口问道,“有何渊源,你且说来听听,让本公主来评判评判。”

范凛面不改色,将其与白明祥那起子旧账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虽没有半分的添油加醋,却也足够让白明祥听得脸色愈发地难看。

“照你这般说,这白老板的云鹤楼,乃是从你家的范家酒楼起的家?”昭宁公主看向范凛,问道,“你可有证据?”

“小人手中有一本食谱,上面记载着小人之父多年来的心血,乃事他临终时交与小人的,恰好与云鹤楼的多道招牌菜吻合。”

“只是小人不才,厨艺一途多年难有起色,也难以为父报仇雪恨,清理门户,”他从胸口 处拿出一本陈旧的册子,恭敬地递给昭宁公主的贴身宫女,“还请公主明鉴。”

这些话,方才二皇子在时不说,却等昭宁公主来了才说,明显是不信任二皇子,认为二皇子无法为其伸冤。

二皇子脸色变了又变,看昭宁公主正准备伸手接下那册子,终于开口道,“昭宁,够了!”

第49章 佛跳墙 下 一更

“若此事真如范凛所说,那白老板也没有违背本朝律法,还轮不到你来为他伸冤。”

确实,白明祥所作所为,也只是在学会了师父的手艺以后,自行开山立派,算不得违背本朝律法,至于那挖墙脚导致师父气死的说辞,也只是范凛的片面之词,哪怕是华佗在世,也难以诊断出范凛之父气极而亡与自己那徒弟白明祥有何关联。

二皇子此番阻止昭宁公主,说的话也确有道理。

“哪怕是没有违背本朝律法,”昭宁公主接过那册子,看向二皇子,“难道这做法便是对的了吗?”

“先皇卧病在床时,哪怕是父皇事务繁忙,不也要日日候于先皇病榻伺候汤药,只能搬了张桌子在床边处理朝政,怎的父皇贵为一国之君都衣不解带践行孝道,这白明祥竟然比父皇还要高贵不成?”

“于律法无碍,但于人情却有瑕。”

“这是大哥教我的道理,难不成二哥与大哥一道儿跟着太傅学习处理朝政多年,反倒还不如我这小女子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