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眉梢轻挑,毕竟有个会武的小太监袭击了自己一下,也不排除对方没带自己走门的可能。
他与展昭确认道:“烟花表演是从几时到几时的?”
“大约是从戌时二刻至戌时四刻。那时烟花声大,宴会上许多人都喝醉了酒,稍吵闹了些,在下没注意到什么特别的动静。”展昭说完,看了眼白玉堂。
白玉堂大大咧咧地一摊手:“没看到,就顾着看……看烟花了。”
展昭抿了抿唇,没说话。
江临继续去问第三人,是个个头稍低、年纪也小一些的太监。他本应负责今日宴会的接引工作,却不知为何无故缺席了很久,大部分太监都说自己没有在宴会上看到他这个人。
对此,小太监的说法是他被人迷晕了,扒了衣服,丢在了皇宫东头的一间空屋里头。他是被门锁打开的声音吵醒的,当时那人把太监服胡乱丢到了地上便离开了。
小太监说自己当时听见了几下烟花的炸裂声,出门却什么也没看见,所以对方应是烟花表演快要结束的时候给他开门的。
江临微微皱了皱眉。
侍卫和太监的证词里有一个时间上的矛盾点。
根据侍卫所说的话,自己唯一有可能被歹人带入小院的时间,只有在烟花表演快要结束的那几分钟里。但在同一时间,小太监这边却遇到了疑似伪装成接引太监来接近江临的那个人。
白玉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向江临小声说:“是他们二人撒了谎?还是有两个人同时作案?”
“我离席后是被一个穿着太监服的人袭击的,如果是两人同时作案,那么便是人穿着太监服的那个人将我击昏之后,交给了另一个人,那人把我‘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进了小院之中。”
“那那个侍卫不就很有嫌疑了吗?”
“可另一侍卫离开的时间并不可控,他们必须要亲自交接。”江临道,“可小院距东头的那间屋子有一定的距离,即使以轻功飞过去,想要避人耳目,怎么着也得用半盏茶的时间。但那个侍卫去如厕的时间点与烟花表演结束的时间点相去不远……”
白玉堂气哄哄道:“那便是他二人撒了谎了,两个擅离职守的家伙,能是什么好东西。”
“可小太监的身形和那个袭击我的歹人对不上号,侍卫离开得又不够久。”
“可恶,姓江的,你能不能一次性把信息说清楚啊!”
看他气得跳脚的模样,江临笑了下,朝在旁听了半晌的包拯看去一眼,果然见对方也同自己一样,已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了。
“或许不用再有什么信息了。”展昭试着安抚白玉堂,但所说的话明显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在下已经有了一个猜想。”
白玉堂成了唯一不知谜底的外人,咬牙道:“你快说!”
展昭转向了江临:“可否同江少卿确认一下,那个试图诬陷您的歹人是不是一人单独作案的?”
江临闻言,点头称是:“不仅如此,这人还是我们曾经的一位老熟人呢。而且,如果江某没有猜错的话,此人现在已经不在宫中了。”
“什么?”白玉堂顾不上他们是怎么破解的谜题,只关心今晚能不能结案,“那你若寻不到害死麒麟的凶手,官家岂会轻易放过于你?”
江临揉了揉自己的左肩,轻松道:“那便不必担心了。”
他转向三人中的一个,说:“如果你愿意出面帮我作证的话,我们今晚还是可以抓到真正残害了麒麟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