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侯被钳制在地,依然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们,兔崽子,臭丫头,太不要脸了!”
就连刚被影卫羁押出来的高闪,看见此情此景,都不由得再多唾骂一句:“好啊,没想到我活了几十年,居然被两个小辈耍得团团转,何琏,你个为老不尊的东西,竟也会配合着演戏!”
他们那一片真诚的奸邪之心,终究是错付了。
“我没演。”魏国公表情严肃,老实答道,“如你所见,我每次揍谢幸安,都是真的。”
高善:“……”
何矜、谢幸安:“……”
其实……这倒也大可不必说出来的。
“报!”禁卫军匆匆忙忙地来禀道,“报告陛下,小的奉谢尚书命令,抄查高掌印、武清侯、杜尚书府邸,分别找到了龙袍和亲王蟒袍,以及违制的步辇和寝床等等。”
“只是在抄家时发现,武清侯之女杜雪合,锦衣卫指挥使高遂,不知所踪。”
“好,朕知道了。”承顺帝半夜被吵醒,这时候已经困得有些头疼,深沉地扶额道,“把他们先押进牢里,幸安,交给你了,依律从重处刑吧。”
高善望着承顺帝的背影,突然苍凉又低沉地喊了声:“陛下!”
承顺帝顿住脚步,但终究没再回头。
“唉,你太让朕失望了!朕给过你机会的,可是你自己非得要找死,朕也没办法。”
“阿矜。”皇后在睡梦中听见外头的大乱之声,思索了片刻,实在不放心,便匆匆赶到中正殿前,直接越过承顺帝,朝向身上血迹斑斑的何矜那边跑过去,“没事吧你?你怎的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