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便以额触地,唯恐谢幸安不信:“陛下那些天、常衣衫不整地从房里出来,梅娘、丁二、赵三他们都曾看到了。”
远在宫里躺枪的承顺帝突然从睡梦中惊起:“谁,谁在骂朕?”
朕谢谢你。
梅娘、丁二、赵三……呵,不全是跟她们一伙的卧底吗?
这俩丫鬟真把他给当傻子一样忽悠了。
但世上没有男人会甘心当王八,尤其是这么憋屈的闷头王八,谢幸安当即就硬了。
拳头硬得能砸核桃了。
“够了,别说了!怪不得为跟她提起陛下时,她的反应都不对劲。”谢幸安恨恨磨着牙,憋得桃花眼通红,额上的青筋条条暴起,“你们继续回去盯着,看她们那边有何动静,此时绝不能对外泄露半句!把嘴给闭好了,听见了吗?”
拣枝跟栖寒看着谢幸安在强装平静,仿佛要憋大招,生怕自己成了被拿来撒气的冤种,当即叩头道:“奴婢遵命!”
“行了,下去吧!”
谢幸安气得颀长的身形都在狠狠歪斜,勉力撑住了才刚刚能坐下来。
“哎,该说不说,谢大人真的是好可怜呐。”拣枝诚心实意地感慨道,“被绿得头顶都能长出一片草原了,但奸夫却是……只能忍着,再忍着。”
“你可少装模作样了吧。”栖寒一针见血,指出她这鳄鱼的眼泪,“刚刚你挑拨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带含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