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快了吧。谢大人跟谢夫人成亲都已经许久了,谢大人又没纳妾过,这要换个别的男人,到这时候都还没怀上孩子,谁不着急?”
“只是谢大人近日行事越发不当人,据说在朝堂上说一不二,抓了不少官员下狱,还是得小心为上,再多观察些日子吧。”
“等时机成熟,就留给拣枝跟栖寒上吧。”
*“谢尚书,你这是什么意思?”武清伯在朝堂上死死抓着手里的笏板,气得直吹胡子,只想拿它一下子把谢幸安给拍死,“你是说,此次和南齐一役,老夫为了抢占功勋,故意唆使部下隐瞒败绩,才导致贻误战机?”
谢幸安淡定道:“下官没这么讲,但伯爷这不自己都把实话说出来了?”
“你!”
“谢幸安,你莫要太过分了!”杜钦随后冲出来,张口就骂,“你一个文官书生懂什么?打仗的事儿,可有你说话的份儿?再说此仗,不都已经赢了吗?”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谢幸安嘴角挂着丝冷笑,“打仗是没有在下说话的份儿,但在几日前,这次参战的沈副将曾在福运楼上喝酒,醉酒后说出了此番有上百人冒功进官,在下便顺势将人带进狱中拷问,果真属实,不知伯爷和杜侍郎,有何可说的?”
“你竟敢当街抓捕朝廷命官入狱?还屈打成招?谁给你的胆子?谢幸安,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真欺朝中无人了吗?”
“在下是刑部尚书,职责所在。是否屈打成招,日后必有公断。”谢幸安挑着眉,天不怕地不怕似的跟承顺帝回道,“陛下,臣以为,此事还有的查。”
“咳。”承顺帝冷眼扫了扫武清伯,“既如此,你便去查吧。”
孙平澜在与杜雪合和离后,现下已经跟武清伯家彻底闹掰,又加上他向来嫉妒死了谢幸安,只站在后头冷眼注视一切,恨不得这双方赶紧搞个两败俱伤,全死光得了。
某日,何矜正抱着被褥假装它是谢幸安,睡得昏昏沉沉,冷不防门却被一下子推开,冻得她哆嗦了阵,从枕头下掏出匕首,警觉道:“谁?亮个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