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幸安知道何矜要来探望孙妙怡之后,老妈子似的千叮咛万嘱咐,见她无所谓,可千万别多做逗留,省得再碰上孙平澜。
毕竟这家伙丧心病狂到连亲爹都敢下手,已经彻底疯了。
“啊?阿矜来了?”福宁公主隔着窗户探了探头,对着何矜招手道,“外边冷,别傻站着了,你快进来坐吧。”
何矜这才叹了口气,慢慢用薄薄的鞋底踏着冰凉坚硬的地面,迈着细步、一点点掀帘走进去。
孙妙怡病了,躺在床上一直未起,可见病得还不轻。
据说她是在那一天,亲眼看到孙平澜把杜雪合踹到小产,给活活吓成这样的。
咦,真的是好残暴哦。
何矜曾试着脑补那种场面,连她自己都不敢细想,更遑论胆子小得跟老鼠似的孙妙怡。
福宁公主虽然担心,但也并没坐得离床边太近,恐怕沾上病气,过给肚子里的孩子。
何矜毕竟身为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倒并不怕什么邪里邪乎的病气,但还是小心翼翼,站在几步之外问道:“妙怡,你身子……还好吗?”
她只是怕孙妙怡多想,毕竟被抓进诏狱里的是颖国公和谢幸安,但最终却只有她夫君一个平安无事,被放了出来。
感情用事之下,很难保证孙妙怡不胡思乱想,思维毫无逻辑。
比如猜测这其中,谢幸安做了手脚,或者说他搞出了什么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