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傻钱又多,除了他,基本不会有第二个人斥巨资买支破笔。
如果被人看准了他这个癖好,在笔上下毒……
“下朝,那就是宫门口……春桃,快去给我牵匹马来,算了我自己跑着去!”
何矜再没工夫没搭理傻狗道人,飞奔着几乎透不过气,但还是重复地跟他确认道:“你确定我爹爹是在宫门口,刚下朝吗?”
“我不……不确定,你知道我这一向都不怎么好使,又卡又崩又抽风,该有的毛病全都有……”
“够了,闭嘴吧!”
何矜一路飞快跑到马厩,根本来不及思考,避开那头她此时初学骑的、矮小笨拙的小红马,而是直接奔向了谢幸安带她体验过的、最矫健敏捷的高头黑马。
“夫人,夫人您去哪儿啊?”夏荷捂着肚子跟过来,苦口婆心地劝,“您都还没学会骑呢,这马性子烈,小心摔下来,不行的。”
何矜本能地脚下一软,但她还是左手抓住缰绳,右手扶住马鞍,使使劲坐了上去,黑马不安地动了动,她顿时头昏眼花,可也顾不得那么多,使劲夹紧马腹,对夏荷怒喊道:“你别管,让开!”
“夫人夫人……”春桃也抱着斗篷颠颠地追过来,“夫人,外头太冷了,您披上再……”
她颤抖着手,把马鞭往空中一甩:“不要,都让开!”
黑马随即将蹄子一扬,疾驰而去。
留下春桃跟夏荷再风中凌乱,面面相觑。
“咱们夫人,似乎很久,都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了吧?”
“小阿矜,你得冷静知道吗?”傻狗道人苦口婆心地劝道,“冲动是魔鬼啊你晓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