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矜望过去谢幸安身上的伤口,摇摇头,慢吞吞地温声道:“没事的,你都能往自己身上插刀,我就是掐了几下腿而已,又没断……”
“你跟我怎么能比?我是男子啊,为了大业拼命流血都是应该的,可你是我娘子……”谢幸安虽然躺着,但气势一点不输,说得格外正经,认认真真地盯着她道,“我娘子那么娇嫩柔弱,就该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开开心心地等我宠着,磕了碰了那都是不好的。”
“我……那你就先别说了,接着装晕,我要把春桃喊进来给我擦药了。”
“夫人,怎的磕碰得这么严重?”
何矜言辞闪烁地结巴道:“这个确实……没看见,失误的次数比较多。”
在被上药的过程中,何矜已经极力忍住,最多只是微微皱眉、或者咬着嘴唇发出一声轻哼,但都被谢幸安给看在眼里,觉得十分不是滋味。
她腿上的淤青,似乎比他胸口的刀伤让谢幸安更觉得疼。
“还疼吗?”
“不疼了!”
“骗人!”谢幸安一口拆穿,“我都看到了,你明明疼得都快哭了。”
何矜娇嗔不忿道:“都知道了你还问!”
“小阿矜。”何矜朝这边慢腾腾地一点点挪动时,谢幸安艰难地伸手触碰她,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勾着嘴唇,还笑吟吟地满面春光,“你今日跟岳父大人说的话,我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