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幸安自认勤勉肯干是不错,但这也不能代表他可以接受被拽回去加班啊。
“幸安啊,来来来。”姚尚书十分自来熟地搭上他的肩,“今日好不容易你来了户部,我这不正想着趁机一块设宴喝杯酒吗?”
“不不不,不必了。”谢幸安并没犹豫,拒绝得飞快,“实在对不住,尚书大人,您的好意幸安心领了,只是家妻脾气不大好,又管得严,因而……”
“哦,我懂,我懂,不就惧内吗?这不就巧了吗这不是?我也怕我娘子!”姚尚书直接就上了手,轻抚着谢幸安的衣袖,“你放心,咱就找个安静去处喝酒,不上天香楼叫姑娘,绝不让你娘子吃味,或是扛着刀过去捉奸的!”
谢幸安眼瞅着姚尚书一脸经验丰富的瑟瑟发抖模样,忙又解释道:“姚大人,真不是因为这……”
“唉。”姚尚书见他不肯同意,当即苦着一张脸叹了口气,“看来你这年轻人,是心里嫌弃,不愿跟我们几个半老头子坐在一起了。”
“不,不不不,绝非如此,晚辈绝无此意啊!”谢幸安做为极尊老爱幼的小孩,最扛不住这一招,又想着或许能趁机套出来些什么有用的消息,便在思忖片刻后,强撑着应了,“只不过我得先让人回府给我娘子带个信儿,还有今日这一顿,理应是晚辈请的。”
“好说好说,那你便让人回去捎句话吧!至于谁请客就更不用计较了,反正只要咱们户部处得和谐,机会多的是。”姚尚书继续他的自来熟,“好像今日京城有家新开的酒楼,叫什么福运楼的,就去那儿吧。”
福运楼?新开的?谢幸安虽说没听何矜提起过具体名字,大概也猜出了这正是她出银子办的那酒楼,只不过这丫头一早也没提,八成忘了今儿是开业的日子了。
那他就能放心去了。
“好。阿默,你这回记得实话实说,少再给我整出来什么幺蛾子,路上买点夫人平日爱吃的带回去,跟她说……”谢幸安明显有些害臊,但终于又厚着脸皮,不得不讲,“我一定早点回去哄她。”
“好嘞,您放心,这次您去的可是正儿八经的酒楼,叫福什么……”
谢幸安扶额无奈、一字一顿地重复道:“福运楼!”
“哦对对对,您放心,小的一定把话带给夫人!”
*“夫人,算奴婢求您了。”拣枝跟栖寒急得团团转,围在正淡定吃水果的何矜身边,欲哭无泪地想给她跪下求道,“大人临走前吩咐了,让奴婢们看着您练石锁计数的,这大人眼看都到回来的时辰了,您就过去好歹练几下吧,别让奴婢难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