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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矜放下来这一长串话后,直接拔腿就跑。

自从何矜离开他身边,谢幸安就一直很不安。

他知道自己身为前朝大臣,没到万不得已绝不可闯后宫,可他依然控制不住地一直在默数时辰,频频望向门口,就等着数完两柱香之内,能看得到何矜姗姗归来。

容妃同样在等时辰。

她就只待偏殿里的帐中香散去,翠香来报何矜不胜酒力歇在了那里,她就顺势佯装关切的带着柔贵妃去探望,结果把她和个戏子捉奸在床。

哦豁,容妃只要稍稍想起来那种皇宫丑闻的画面,便仿佛看见了柔贵妃铁青的脸,她就兴奋得直搓手手,简直忍不住已经乐出声来。

“容妃。”承顺帝难得偏过头来看她一眼,却是张嘴就问,“你笑什么呢,这么高兴?”

容妃大概是裹小脚的时候顺带裹了小脑,直接脱口而出道:“啊,臣妾在笑谢夫人……”

“是吗?容妃娘娘在笑我什么?”何矜柔声且无情地质问着,她着一身织金红袄,面容璀璨地从殿门外走进来,坐在谢幸安身边,“不说给我这当事人听听?”

谢幸安觉得不大对劲,抚着何矜的手臂,给她顺顺毛就问道:“怎么了娘子,出什么事了?”

“你先别管,等会儿回府的路上我再告诉你哈。”

“咳,咳咳咳,你……”容妃虽说没被人掩住口鼻,但依然觉得呼吸不畅,憋得不行,她惶恐地指了指何矜,舌头仿佛在口中僵硬地卡住。

“容妃娘娘,您还没回臣妇的话呢,臣妇也想知道,您刚刚在笑什么?”

笑什么?笑什么呢?你到底在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