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不会吧?柔贵妃不心疼自己的亲妹妹吗?不会连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给人吧?
柔贵妃无言反驳,只能求助地拉了拉承顺帝的衣角:“陛下……”
“哎哎哎,朕觉得这次,容妃说得有道理!”承顺帝话虽这么讲,眼睛却依旧没往容妃那边瞧,只拉着柔贵妃的玉手劝着,“小妹身子骨弱,就别让她走远了,去月华宫换吧。”
何矜虽说没跟容妃打过交道,但知晓她是阉党的人,便隐隐觉得来者不善了。
“翠香,还不快带谢夫人去更衣?”
何矜被强行搀着走时,谢幸安过来,扶住她的胳膊肘,附耳说了句:“我身为前朝大臣,不能跟着你去后宫,但你别怕,她不敢怎么样的。两柱香之内你若是回不来,我一定去找你。”
何矜瞬间定下神来,冲他点了点头。
外面的天色渐渐已有些发暗,晚风吹着何矜湿透的半边上袄,凉意直往她肌骨里钻。
她蓦地打了个寒颤,靠在步辇上揉了揉太阳穴。
翠香像是随口一问地说道:“夫人怎么了?莫不是有些,不胜酒力?”
这丫头套话也太直白没诚意了,何矜顺势装模作样地皱皱眉:“是,有些头晕。”
晕?晕就对了!
翠香继续诱她:“那夫人可以在月华宫小憩一会儿的。”
小憩?不敢不敢,只怕我一躺下,人都得搭在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