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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高善烦得眼冒金星,被两个小太监架着回府去歇着之后,根本无人注意到,高遂朝谢幸安和承顺帝离去的方向,沉默地望了望。

紧接着,轻“呵”一声,勾了勾唇角。

“小棠棠,你看到了吗?”镇北侯持一把折扇挡了挡日头,扭头问着,“你说陛下,会信这死太监吗?”

云棠愣了愣,他才不关心这个,最终只是冲着谢幸安的背影,十分怨毒地唾了一声:“这个贱人!”

“嘶,如此暴躁,你又骂谁呢?”

承顺帝一直没说话,谢幸安生怕他沉浸在“居然有人骂朕”的心理阴影里,忍不住出声道:“陛下,方才这事……”

“嗯?方才有事?什么事?”承顺帝直接一个三连问抛出来,“嗐,你说贺礼那事?高善不过是为朕分忧,操之过急了,也不能全怪他。既然他都和那什么州知府的讲清楚了,不过是一场误会,朕也不好说什么,你觉得呢?”

谢幸安觉得,承顺帝要真那么认为,他也无话可说。

高善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总有天会都被抖落出来,但在那之前,苦于证据不全,谢幸安自然也不会仗着自己得了点宠,就能在承顺帝面前,告发他十几年的玩伴。

此事来日方长,还要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朕大概算了算,过了万寿节,朕就满二十五了。”承顺帝走路晃晃荡荡没个正经样儿,面上却一脸严肃,“再这样混着也无甚意思,不如开早朝罢。你觉得呢,幸安?”

谢幸安点头赞同:“嗯。”

“你也快到户部任职了吧?准备得可还顺利?”

谢幸安再点头:“嗯。”

“哈,既这样,不如先趁这时候无事,你陪朕去天香楼逛一逛吧!”

“嗯……”谢幸安刚想答应,这次的头出于惯性刚点了半个,他就瞬间回过味儿来,感觉不对劲了,几乎就吓得心脏骤停,连连摆手,坚定拒绝,“天……天香楼,不可,不可,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