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院稍微点点头,又看看苏图南道:“图南,我记得,□□登基前的那几卷,是我交代给你帮幸安修的?”
苏图南拱手:“正是。”
怎么居然还真是?
杜钦瞳孔一震,觉得真是日了狗了:“掌院,编史这分明是谢幸安的差事,您怎能随意……”
“幸安受陛下器重!”掌院很想抡一拐杖直接打飞杜钦的狗头,“他常被陛下召进宫中,编史繁重,我派人帮他有何不可?难道还需跟你知会一声?”
你不服?那你也找陛下去呗,只要陛下愿意跟你玩,你的差事也可以不用干。
杜钦:“……”
他仍不死心:“可这也不能证明,此事跟谢幸安无关,万一是他居心叵测,故意陷害苏图南呢?”
谢幸安:我真谢谢你,我可不像你那么不要脸。
“你说的是,从幸安案桌上取些写过的纸张,先对比一下字迹再说吧。”
杜钦仍想抬杠:“本朝编史所用的字体就‘馆阁体’这一种,能看出什……”
“即便如此,笔迹也不会完全相同。”掌院几乎要被逼急了,爆出一声怒吼,“你还有何异议?”
掌院极少发怒,他这么石破天惊的一声喊直接把所有人给吓懵。在旁人愣神之际,他就只顾迈步过去,仔细对比两张纸上的笔迹,才从字缝里扒拉出不同来,笃定道:“这不是幸安写的。”
“幸安的字,藏锋更有力,起笔收笔时更稳,这个虚浮得多。”掌院自己认为还不够,非得死死拽过来离他最近的一个翰林,“你来看看,是不是?”
翰林被吓得不轻,哪敢仔细看,只埋头道:“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