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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不是就不是?死囚犯砍头前还喊冤呢!”杜钦坚持不懈地怼道,“我看谢大人八成是觉得自己受陛下器重,得意忘形了吧?什么都敢往上写,怎么,觉得陛下不忍心杀你,没你不可?”

“这笔迹不是我的。”谢幸安极度无语,仍耐心解释道,“杜大人不信的话,可以睁大眼睛,仔细去比一比。”

“呵,笑话,《太祖实录》不一直都是你在修吗?在你的案桌上找到的,除了你,还能是谁写的?”

“我……”这时候突然从人群中传出来一句声如蚊蚋的低喊,“我……”

然后,苏图南扒拉开前头的围观群众,努力把自个儿给挤出来:“我,还有我……”

“怎么又是你?”杜钦看见苏图南,就自然把他当成谢幸安的狗腿子,没来由地泛起来一阵厌烦恶心,“谢幸安救过你的命?让你连死罪都争着抢,这么维护他?”

“不是啊。”苏图南老实憨厚地直言道,“刚刚我就一直想说,是你总是让我闭嘴的。”

杜钦:“……”

与此同时,翰林院外。

付婉仪没想到自己任意一溜达都能找到这里来,更没想到她随便一看,居然见到了那辆写着“谢”字的朱红马车。

车壁雕镂得繁复,又用漆纱做帷裳,还挂了那么多流苏坠子和銮铃,风一吹就叮叮当当响。

“一看就是那小贱人干的!”付婉仪沉浸式地打抱不平,“你看还有哪家男人的马车,弄成这样花里胡哨的?不让人笑话吗?”

她分明就是在□□□□、垄断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