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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顺帝也是挺倒霉。”何矜叹息道,“他想庇护阿姐都不好做。”

“所以,这看似是一个为查清给皇后投毒的真凶,而实际上……”谢幸安叹息道,“是阉党和我们在争继后的位置,毕竟贵妃和容妃,是最有力的两个人选。”

何矜骤然苦笑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在这事里,皇后何其倒霉啊,被利用下了毒,这时候还没咽气呢,就没人关心她的死活了,只盯着她身下的宝座。”

“的确,可对方既然先发难,我们也总要迎战。”

“那要照这么说的话,证据他们造出来了,人证大概也是那死太监的人,在他手里紧紧攥着,恐怕不好翻供,阉党又逼得紧……”何矜每说一句眉头就紧一分,“还真挺像死局,要真想把我阿姐捞起来,恐怕不能硬来。”

“的确是不能硬来。”谢幸安扭头望望她,胸有成竹道,“所以,他们既然能在朝堂上制造舆论,我们也可以,且要造得声势更大,更加不容不信。毕竟人说话还要有凭有据,神仙就不需要,鬼神的话是不能质疑、也无从质疑的。”

“嗷,这个方法我知道!”何矜兴奋地拍桌接话道,“这就像我原来看过的故事里,为了起义搞什么鱼腹藏书*,天降刻字的巨石一样。俗话说的嘛,只要舆论搞得好,村里的王二麻子都能造反当皇上。”

“哈,不错。”谢幸安觉得这个比方又通俗且恰当,十分欣慰地笑道,“小阿矜懂的还真不少。”

惭愧惭愧,在她老家那,这是接受九年义务教育的必备,初中生都知道的课文。

“可这终究也是假的,毕竟还是有风险在。”何矜难得一脸正经地看着谢幸安道,“能保证靠谱吗?”

“我会尽量办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谢幸安无奈笑道,“毕竟我也不是真的神仙。”

“神仙?你说到这儿,我忽然想起来,有个东西你可能用得上,跟我来。”何矜面也不吃了,直接牵着谢幸安的手把他拽到书桌边,扒拉开一沓宣纸中最上面的那张指给他看。

笔迹实在丑得没眼瞧,但谢幸安眼都快瞪掉了,依然忍着一字字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