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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幸安见状,只怕笑出声来,极力捂嘴憋着。

这时候何矜困极了,渐渐流失了所有意识一样,身体开始不听使唤,下巴从她的手里滑出来,头也缓慢下垂,如小鸡啄米,眼看着整张脸就要磕到桌上。

“不行的小阿矜,你醒醒,这里可有砚台!”

谢幸安趁机赶紧推门闯进去,趁她的脸还没碰到乌黑的墨汁时,提着何矜的衣领就把她的头给托起来。

“嗯?”何矜听见了来人的声音,迷迷糊糊地贴在他身前,软乎乎地喊了声,“谢幸安。”

“嗯,是我。”

她嘿嘿一笑,抱住他接着蹭了蹭,眯着眼说:“谢幸安,我回来啦!”

谢幸安认真纠正道:“错了错了,应该说,你回来了。”

“哦。”何矜把他人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哼了一声娇嗔道,“还不快把你的腰带给解了?”

“啊?”谢幸安生怕自己听错了,内心一狂热,既惊喜又诧异,受宠若惊道,“我这才刚回来,你就这么热……”

热情的吗?

何矜全没理他,只顾嘟嘟囔囔自说自话:“你腰带太硌人了,抱着不舒服,快解了。”

“行,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谢幸安迅速解了革带,随手扔到一边,他刚想问她要不要再脱一件时,冷不防就把目光投到桌面那些被划拉得如同鬼画符的宣纸上。

何矜字写得极不堪入目他知道,毕竟他书房里还仔细收留着婚前她亲笔的那些小纸条,但这些宣纸上字迹的惨烈程度更甚当初,简直能贴在门上避鬼驱邪,并可以看出她写时绝对是半睡半醒。

谢幸安不免更好奇,究竟什么东西,能让她写得如此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