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幸安心道:不必,这倒也大可不必,毕竟儿子容易认,我却不大习惯认人当爹。
谢幸安一直没合眼也没用饭,奔忙完毕之后赶回府里时,已经是翌日傍晚。
他身披七彩霞光,脚下生风一样进了门就颠颠朝着后院跑。
结果就看见一群丫鬟默不作声,跟堆白菜似的杵在门外。
呦,怎么着了这是?得罪了小阿矜,在集体罚站?
他本来狂热的心跳瞬间慢了半拍,招手喊过来春桃问道:“怎么了,你们这是?”
“大人,您回来了。”春桃福了一福,开始老实说道,“自从您昨夜走了以后,夫人就在房里不停地翻找东西,至于翻什么……奴婢不知道。后来夫人说,贵妃娘娘出了事,侯爷恐会难过,又去了一趟侯府,回来后就在房里念念叨叨,边念边写。”
别是听见什么不好的话,受刺激了吧?
谢幸安赶紧问着:“那她都念什么了?”
春桃使劲皱着眉,挠头道:“不知道。其实奴婢也听不明白,好像夫人一直在说什么‘承顺十五年’、‘承顺十七年’‘承顺二十年’之类的,可我们都没记错的话,今年不是才……承顺十五年吗?奴婢还想仔细问,夫人就恼了,说自己在做生死攸关的大事,叮嘱我们都在院门口守着,让任何人都不能再进去烦她。”
“所以我们只好都……站在这儿。”
“是吗?这丫头又搞什么古怪呢?”越这么说,谢幸安越想探寻她有多少惊喜是自己不知道的,笑着就往院里闯,“我进去看看。”
“大人,不行的,不行的。”春桃煞有介事地认真摆摆手,“夫人说了,绝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的,您不……”
您不是人?
谢幸安越想进去,越被这死心眼的丫头再三拦住,只能平心静气地假笑道:“春桃,你几岁了?可曾读过书么?你不知道夫妻一体的么?我不算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