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得我?”付婉仪一时被美色冲昏头脑,选择自动忽略了谢幸安刚刚先喊的是镇北侯,欣喜得仿佛来到了快乐星球,“莫非你也听说过我……”
莫非他也听说过自己“北疆狂花”的美名?
谢幸安一脸淡定,面不改色地实话实说道:“并未,没见过,只是随口猜的。”
付婉仪:“……”
镇北侯却直接毫无架子地哈哈一笑,直接搭上了谢幸安的肩膀:“你猜得不错,我的确是镇北侯。”
何矜对着镇北侯福了一礼后就默默地站在旁边,冲他们看觑了眼。
这兄妹两个好像都不怎么正常。
宫里皇后的病情都严重到快药石无灵的地步了,就算关系不好,哪怕是装,他们也不该还这么嘻嘻哈哈和没事儿人一样。
上次这么自来熟的人还是张迟锦,但谢幸安似乎觉得镇北侯没那么单纯,并未把他的手给扒拉下去,只忍着难受绷住脸冷静说道:“侯爷找幸安,是有何事要说吗?”
镇北侯用力拍了拍谢幸安,眼看着他猝不及防身子有些发颤,笑意直接在古铜色的脸上盛满:“我不是给你递过请柬,让你过府一叙的吗?”
谢幸安略微顿了顿,抬眼迎上去:“侯爷请柬上说的,是明日。”
镇北侯回得更加顺嘴,那叫一个心安理得:“明日?明日不如撞日,就这会儿,不正好赶上你休沐,我也无事,这不就巧了吗这不是?不如你就同我回府,随便聊几句,如何?”
见过难缠的,还没见过这么难缠的。
想当初张迟锦和谢幸安初见时,起码还有父辈的交情在,镇北侯可跟他是毫无关系,甚至能说化成灰都撒不到一块地里,这又是为哪般?
仅仅因为他生得好看?
该死的,谢幸安越发恨起自己这张俊逸无双的脸皮来。
他思索了片刻,终于对镇北侯回话说:“那还请容许幸安,先与我夫人告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