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康侯嗫嚅:“还有这……”
“岳父大人大可放心,即便在避孕一事上,我绝不做有伤矜儿身子的事。”
关于生不生孩子这事,谢幸安其实自认为他无权替何矜决定,但他也怕日子一长被她察觉出来,目前都只在暗中为她调养身子,留待过些年再说。
但别管从前还是以后,哪怕这辈子的行房,不要子嗣,一切避孕措施,他都打算好了只用在自己身上。
毕竟男人嘛,对自己下手就是要狠一点。
寿康侯被感动得一塌糊涂,明知自己这事干得不太厚道,面对谢幸安骤然变得无比高大伟岸的身影,重重地点了点头。
让人断子绝孙就算了,还让他一个大男人去自伤,寿康侯毕竟脸皮薄,觉得实在是过意不去,想换个方式补偿:“你的仕途上,我会尽力帮忙。”
分明是客气话,谢幸安也只是礼貌道:“多谢岳父大人。”
他知道本来寿康侯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
据谢幸安所知,最近这群阉党的坏事越做越过火,寿康侯已经快忍无可忍,马上要跟这帮混蛋撕破脸,只不过如今皇后病势沉重,唯一诞下皇子的柔贵妃是最最有可能的继任。前朝后宫,无数的眼睛都盯死了他们父女,此刻都自顾不暇了,寿康侯哪还能有余力提携他?
“对了,我听说,镇北侯明日要请你过府一叙?”寿康侯磨了阵扶手,扭头问谢幸安,“你同他有交情?”
“并无。”
“镇北侯这人,常年不在京城,表面上他这人胸无城府,谁知实际呢。和他打交道,你当心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