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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绵软拧巴得仿佛个没人要的可怜小孩,一边孤零零地蹲在路边委屈得想哭,一边还使劲憋着大声说“没关系,我顶得住”。

唉,何矜最受不了这一出,直接呼吸和心跳飙到一样狂乱。

她明明知道他经历过怎样的人间惨剧,从小就被排挤欺凌惯了,是以才会对这份他以为的真情尤其珍惜,充满渴望和害怕失去。

何矜一拳头砸在被褥上,仰天长叹了声,终于对谢幸安正经回话了:“我真不是想他,怎么跟你说呢?不是你说的那种想,反正就是,绝对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的那种!”

“我就是,对他跟镇北侯的事儿,觉得有点新鲜,就像你听过什么稀罕事儿,走神了而已!”

谢幸安面色稍稍有了那么一丁点儿缓和,但依然黏黏腻腻地接着问道:“是没有非分之想、男女之情的那种?那跟你对我不一样?”

何矜对谢幸安关于“云棠公子”的纠结表示不怎么理解,这句话倒是真把她问住了。

这本身就是道送命题。

但她唯恐这么下去今晚谁也别想睡了,只能点头认下:“啊对,跟我对你是绝对不一样的。”

谢幸安定睛地望着她,暂时没再说话,好像真的没在她的眼神里探寻出别的什么之后,才独自喃喃道:“那就好了。”

“咦,你嘟嘟囔囔地说些什么呢?”何矜把撑着的手肘放下,正打算躺平,见他还在嘀咕,直接冷脸了,“你还能不能睡了?”

谢幸安也不回话,只是低低一笑,眼看就弯腰朝她倾覆了过来。何矜正被他搞得心烦,直接说时迟那时快,翻身躲了过去,对着他就抬脚轻轻一踹,想让他躺到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