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声极为动听,宛如清脆婉转的银铃,在厅上幽幽地回荡着,不消一刻,直接就把两个人的四只眼睛给拽过来了。
谢幸安这时候已经稍显醉色,桃花眼里的眸色浅淡了一些,身形似都在晃动,胸口处微微起伏。他丝毫不客气地伸过来大手,一下子端起来何矜面前那个小得可怜人的酒盅,在仰头的瞬间就给她喝光了,还嘿嘿一笑地对她附耳说:“哎,我突然想起来,你葵水是不是还有半个月就快来了?那你可就不准喝了——”
然后招呼着丫鬟,把一碗满满的红糖糯米丸子呈到何矜面前:“来,你吃这个!”
何矜:“……”
还差半个月那也能叫快来了吗?
她就不是很理解。
算了算了,他想喝就喝吧。
何矜仔细想想,自从来到这里后,一共也只跟谢幸安喝过两次酒,还全他老母亲的被下药了,何矜就只会觉得离谱,心里也多少对这玩意有了点成年阴影。
何矜闷头舀了一汤匙的糯米丸子,温热的触感刚碰到舌尖,她知道谢幸安肯定暗暗地做了不少功课。糯米的黏度、红糖的甜度都调得极合她的胃口,甚至颜色都调得极为鲜亮诱人。小丸子入嘴时混着些芝麻香,甜丝丝、糯叽叽的味道整个儿地溢满口腔,一股暖甜淌过咽喉,像是要直接汩汩流入心脏。
这边何矜还在闷头有些愉悦地吃着,那边阿默就吵吵嚷嚷地高举着一封描金的红底请柬跑进来,直接塞给了谢幸安:“大人,方才门外来了个人,说是好像叫镇北侯什么的……想请您择日过府一叙呢。”
谢幸安接过来后尚还没发话,张迟锦早就噗嗤一笑抢先说道:“什么啊?怎么没听说过?镇北侯是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