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再退一万步讲,就这些个公子,虽说有可能品貌兼备,也并未婚配,可人家也不一定就没个心仪之人。您这样一来倒好,相中了人直接就上门提亲,对方自然是屈服皇家威仪,不敢不从,也许只能跟自己心爱的女子分开,您岂不是算棒打鸳鸯了?”
这一长串的话说到最后,何矜几乎快把自己给饶了进去,累得大喘气,最终收尾时抱头小声嘀咕了句:“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干这种无良事,是要……折寿的。”
“那又如何?”福宁公主坐直身子,只冷着脸哼了声,“只要是本公主看中的人,他敢不……”
何矜叹道:“唉,劳燕分飞啊!”
福宁公主不服:“我管不了这么……”
何矜再叹:“唉,鸾孤凤寡啊!”
福宁公主仍然不服:“那我也……”
何矜摇头扼腕,面色极度悲怆:“唉,生离死别,人间惨剧啊!”
福宁公主这下弯着腰趴在桌上,拧巴着脸,终于屈服了:“行吧行吧,可毕竟这些画像都买回来了,那……那我,我就先看看,先看几眼,有哪个看上眼的,就找人把一切都打听好了再去,总行了吧?”
“不过阿矜……”福宁公主回过神来,半笑着对何矜打趣道,“我看……你这倒真不愧是嫁了探花的,这些词儿成串似的都张口就来,我都愣了。我记得以往……莫说这些,就那些最简单不过的,你也定是一个也憋不出来的。”
提到这里,何矜不得不骄傲一把,虽说出师未捷身先死,但好歹她上辈子也是文学院的女人,这点专业素养还是有的。
但她心里也知道这种事情又是没法解释,最终也只能微微点头,对福宁公主的话表示极度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