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矜实没料到,他这人还能这么骚话连篇,从自己醒来到现在,接话的流畅程度仿佛吃了炫迈,根本停不下来。
她实在没法豁出脸去夸,还是夸这种东西了,只能无奈道:“你怎么会是……成亲前还挺正经的,也没见你这样。”
谢幸安笑得眼尾都快飞起来了,悠悠道:“不过是有的话,你没嫁我之前,我不好说的。成亲之后就……”
他还真以为自己在夸他了啊?
何矜心里难受,实在不想再继续这样了,冷漠无情地想把他没说出口的话打断:“这时辰也不早了,今儿没别的事了?我们不该起了吗?”
她听见谢幸安头顶上传来没怀好意的声音:“的确该起了,可问题是……你起得来么?”
何矜羞涩得满脸霞光,她想卯足力气试一试,但屡战屡败,发觉还真是……有那么些困难,便干脆躺平了说:“嗯,行吧,你赢了,起不来。”
“照北辰的习俗,今日的确是新妇该去给公婆奉茶的。”谢幸安在正儿八经的解释之中,又缓缓浮现出来一丝带着苦笑的自我嘲弄,“可我早就没爹娘了,所以你就也不用去了。没什么事了。”
他虽语气轻飘飘。但何矜也能听出来这话里难以掩饰的凄凉,顿时心里也不禁有些泛酸,偏过脸去带着些怜悯地去看谢幸安:“你也别……”
大概是真把她当成了至亲之人,谢幸安再提起这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时,表情也没带任何苦色,只是讲着:“没事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不过就想告诉你,你既嫁给了我,谢府中只剩下了我们两个,那么你我二人……或者干脆说你一个人的习惯,就是咱们的规矩,以后你自由点就是,什么也约束不了你。”
谢幸安的有生之年一半风光一半落魄,他对自己爹娘的虽然记忆不多,但他也是能依稀想起来之前谢璧和许氏相处时,就算感情甚笃,他娘亲作为人妇,也得处处小心服侍着,时时低夫君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