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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矜思绪纷乱,脑子里就像是有一团乱麻在,她慢腾腾地仰起头,用一双蒙着些许雾气,像小鹿似的眼睛,茫茫然望向谢幸安。

这晚的夜色尤其昏暗,天上连颗星星都没有,只一轮孤零零的圆月高悬。惨兮兮的白光从门和窗棂缝隙里投入,单薄如蝉翼,铺盖在地面上森森发冷。

时间渐渐过去,空气随着红帐里传出的那些难以言喻的声音变得凝滞,几乎流淌不动。

堂前还有两根小儿手臂那么粗的红烛正打算彻夜熊熊地燃着,烛泪堆积,靠近了茂盛的火焰,噼里啪啦声仔细听来如闻叹息。

谢幸安尝过了像吃樱桃一样的甜,得了好处后更加大胆起来,辗转厮磨在她的额头、锁骨或者鼻尖。

他的指腹拭过何矜泛着绯红的脖颈,以及颈上密布的汗珠。

恍惚之中,谢幸安觉得何矜在推他。

他愣愣地停下,找回来仅存的一丝清醒。

确定了她真的在推他。

谢幸安虽正亲得十分上瘾,但不得不停下来,睁着桃花眼定定望着仿佛浸过晨露,更加美艳欲滴的娇妻,耐心问道:“你……怎么了?难受吗?”

何矜摇摇头,把手从他的衣裳上摘下,用指尖挑了挑说着:“你能不能……先把这玩意给解了啊,好硌人的。”

谢幸安反应本来就很有些迟钝,但等到思考了没出片刻,只等稍稍清明的时候,立即回过神来,点头答应。

吉服大袍连同那条玉带,都被谢幸安给一块扔了出来,激起地上许多细小到根本看不见的尘埃。

何矜就任由谢幸安继续按头缓缓地亲着,他慢慢来回抚过她的脸颊和额首,她用掌心半抵在他的胸口。

谢幸安其实本来不过是个缺乏锻炼、成日坐在书房里阴谋阳谋的文官,武力值也并不怎么样,原著里虽说极写他的容貌,也没对他的身量做太多描述,只草草几句说过极白皙,极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