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遭人掳掠恐吓,或在小巷子里被直接套了麻袋暴揍一顿,或是被莫名其妙地在睡梦中剪了头发……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但这些家伙平时也都算得上是多行不义,即便是挨了打也一时想不起来仇人是谁,只能闷头吃哑巴亏。
其中状况最惨的,当属那个工部侍郎冯诤,不但因举止无状被弹劾得免了官,还被不知是谁打了闷棍,醒来后直接被废了两只手,并伤到了关键部位,余生都不能人道。
谢幸安听见这个禀告,几乎捂嘴狂笑,直接拍桌对阿默说道:“真想不到那些呆头呆脑的打手居然还如此……孺子可教。”
举二反三,都懂得超额完成任务了。
“可是大人。”阿默也觉得纳闷,十分摸不着头脑,“但据他们所说的,确实只毁了他两只手,没说把他弄得不能人道。”
与此同时,寿康侯也在自己的书房里听到下属一头雾水的回禀:“侯爷,我们的人的确废了他的子孙根是没错,可也没弄残那冯诤的两只手啊。”
由此便不难还原出当时的场景:谢幸安和寿康侯派出的两波打手在窄巷里狭路相逢,同行相惜,齐齐指着被打晕的冯诤各自交流:“兄弟,我是来收拾那个人的。”
“那可不就巧了吗?我们也是。”
“我家主子,要废掉他两只手。”
“我家主子,要他的子孙根……不不不,是要废他的子孙根。”
“既不冲突,也能防止抢功,那便各干各的吧。”
翌日,何矜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出了府门,迎头就看见了骑在匹白马上耐心等她的谢幸安。
她真想抽自己几个大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