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这么想啊。”傻狗道人继续劝解她,“情况不一样了啊。就算还是要嫁给谢幸安,但您会白日宣淫召男宠吗?您不会。您会当面流了谢幸安的孩子吗?您不会。您会不停骂谢幸安‘窝囊废’吗?您更不会。这样一来,谢幸安为什么要弄死您?”
“可你明明说过,我只要不招惹谢幸安就能独自美丽的。”何矜悲从中来,声嘶力竭目眦欲裂,这架势简直像在怒吼负心汉,“你骗我!”
“您别……别急,别激动。”傻狗道人赶紧轻声细语地劝告她道,“您跟谢幸安是陛下赐婚,您不能死,死了就是抗旨,整个侯府都会大祸临头。您信我……谢幸安他看上您了真的,您就试着跟他处一处,事情真不像您想的那样了。”
傻狗道人明显感受到何矜这边强大的电流,哔哔完这一通,就逃命似的着急挂了。
嚯,女人发火还真是可怕啊。
谢幸安屏退旁人,关了书房的门,满面冷静地捏住茶杯呷了一口,淡淡道:“你去吩咐几个可靠的,办点事。”
“这谢府里都是高善的人,我信不过,还是用之前在别庄里,我暗中豢养的打手去做。”
阿默点头道:“好,您要让他们做什么?小的这就去传话。”
谢幸安摊开一张字条,指着上面整整齐齐的几个大字“工部员外郎冯诤”对阿默说道:“这个人,找个机会,废了他的一只手。”
这家伙在颖国公府门外借着酒醉对何矜出言不逊,还要伸手去碰她,是可忍孰不可忍,绝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他敢对她伸出哪只手,那就废掉他哪只手好了。
“好,大人。”阿默领命点头,反应过来后又继续细问道,“那大人,您想废他哪只手?”
谢幸安闷声把杯里的水喝光了,这才认真地凝视着阿默说道:“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