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幸安,我太惨了,真的太惨了!”张迟锦三步一叹气,扯着谢幸安的袖子就把他整个人拽到前厅里。这人也不见外,直接盘腿坐上了太师椅,“我跟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哎,幸安,你怎么还在那站着?”张迟锦痛心地扶额了半天,抬眼时就见谢幸安立在他三步之外,赶紧招呼着,“快坐快坐,别客气。”
谢幸安茫然地拿桃花眼巡视了一圈,没看错的话,这好像是他家吧?
算了,好兄弟正处在男人最脆弱的时候,应该得到关心跟呵护。
谢幸安老母亲般亲切发问道:“迟锦,别急着伤心,你饿不饿?用不用我去让人给你备些吃的?”
“我都这样……”张迟锦有声无泪地抽噎着,又转了话头,“那你们这有什么吃的?”
“我记不得,似乎后厨里八大菜系的厨子都有,还有做点心和面食的。你想吃什么?”
“可我如今也没什么胃口。”张迟锦叹气着又觉得头次来谢府,这顿饭不吃白不吃,“那就随便来点个冰糖肘子、东坡肉、鸳鸯炙、蒸鲈鱼、脆皮鸭、红烧羊腿、还有八只蟹就够了吧。”
谢幸安:“……”
张迟锦这可一点不像难受啊,倒更像在开席庆祝。
但谢幸安毕竟对张迟锦有愧,赶紧招呼阿默道:“快吩咐下去准备吧。”
“幸安,你说……小矜儿怎么就有喜欢的人了呢?”张迟锦呷了一口酒,又给谢幸安也斟满了,“她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呢?”
谢幸安轻咳一声,紧张地攥紧了衣袖。
“我前几日去见小矜儿,问她愿不愿乞巧节跟我去游湖。虽说她早说了不喜欢我,但‘烈女怕缠郎’嘛,我还是打算最后一次跟她表露心意的。谁知道……”张迟锦闷头把杯里的酒饮尽了,“被她看出来了,她说什么……让我断了对她的这种心思吧,她早就有意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