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您还是一如既往地善良啊。”傻狗道人接着吹何矜的彩虹屁,后来转成了窃窃低语,“不过您的喜事也快了哈哈哈,到时候再让您夫君收拾她也来得及哈哈哈,毕竟谢幸安报复人的手段比您可强太多了哈哈哈。”
“狗哥,你又嘟囔什么呢?一个字都听不清。”何矜正在纳闷,就听见有人在扣门,“谁啊?”
“阿姐,是我,婵儿。”
“唔。”何矜翻身又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进来吧。”
何婵进来何矜的闺房时仍然畏畏缩缩、蹑手蹑脚的,明明是给何矜送东西,硬生生整得像来踩点行窃的。她吩咐着丫鬟把清单上的物品一样样递给春桃,自己扭过头陪笑着跟贵妃榻上的人说话:“阿姐,你要的东西……我,买齐了。”
“嗯,多谢你了。”
何婵看着何矜这张让她嫉妒得发狂的脸,如今却只剩下满心的畏惧在:“亲……姐妹之间,不必见外的。”
“好。”何矜朱唇轻启,明明语气温柔,却让人只觉夹杂一丝寒意,“说起来,我倒还忘了让三妹买一件东西。”
何婵心里想骂,但面上仍然不表,还是归于老实了:“什么?阿姐……说便是,婵儿明日再去一趟也无妨。”
何矜懒散地坐起身来,凤尾裙的下摆曳地,她将广袖随意搭在榻上,美得惊心动魄的面容上半张脸隐在阴影里,明亮处只露出鼻尖和朱唇。她淡淡道:“清逸居,怀州的,金针毛尖。”
“啊!”何矜话音还没落,何婵便惊叫出声,顿时只觉得毛骨悚然。她后退几步,整个人撞在桌角,后腰生疼,痛得她直接就趴在了地上,哭着对何矜道,“阿姐,阿姐,是杜雪合想害你的,她想害死你的,我没答应啊,我真没答应,你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