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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浑身发抖,何二小姐就从没给过她一个称呼,而何矜这一声“侯夫人”也喊得冷冰冰,但她也无心计较,只老实得像只鹌鹑一样:“婵儿,婵儿只是一时糊涂。矜儿,我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一次吧,以后你有什么吩咐,我都……”

“矜儿?您喊我这么亲热,我还真觉得不大习惯。”何矜低头看着说话间,血几乎凝了的右臂,嗤道,“我哪敢对您有什么吩咐?再说你们两个……能干成什么?”

何婵仍不放弃,单薄的双肩一直在晃动:“阿姐,阿姐你有什么要求都行,我什么都能为你做的,哪怕我不会,我也能学的阿姐!”

“唔。”何矜闷头仔细想了一阵,“那你就先给我捏腰捶腿外加洗脚、贴身伺候我一个月,别的……等我想起来再说吧。”

何婵:“……”

还……有别的?

她又小心问道:“那这个木偶……”

“春桃,夏荷!”何矜用食指点了一下那个丑巴巴的桐木偶人,“把它包好了,放到我房里去吧。”

疯子就是疯子啊,一点都不带忌讳的。

“行了,先这样吧。”何矜懒得再跟她们计较,看着自己沾了不少泥土的衣裙,又活动了下有些发疼的胳膊,“夏荷,你扶我回去更衣上点药吧,疼死了。春桃,你去告诉爹爹……”

何婵在她身后焦急喊着:“你说过不告诉……”

何矜狡黠地扭过头道:“我话还没说完,你慌什么?我是说,让春桃告诉爹爹,我饿了,问问什么时候能用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