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顺帝一拍脑门,瞬间记起来这个容貌无出其右的美少年,遗憾道:“啧啧,简直开了眼。竟不知,男子过于貌美,也会引来祸事。”
高善有意提起来谢璧,见谢幸安也无甚反应,继续试探着随口说了句:“若谢御史能得见公子高中,也该觉得十分宽慰。”
谢幸安没说话,只跪地拜了一拜。
高善装作吃惊退了一步:“这是为何?”
谢幸安老实道:“家父曾失礼冒犯过掌印,幸安代他赔罪。”
高善继续装大度:“都是过去的事了。”
谢幸安更真诚了:“掌印放心,幸安定会尽力弥补家父之过。”
弥补,家父未能手刃奸宦之过。
“谢公子,此言差矣。”兴许他实在太乖,乖得高莅都忍不住摸摸他的脑袋,“相信当年之事,谢御史也是受人蒙蔽一时糊涂。那些谋害忠良的奸臣里分明没他的,约摸下头的人看我受了冤屈一时气急,竟错把谢御史也当成奸佞抄了家,你说说,倒让你这些年吃了不少苦。”
“幸安……”谢幸安这些年从没有笑得这么长久过,他凝视高善,轻轻说着,“不苦。”
可那眼神,分明像在瞄准猎物。
“更何况,幸安无钱安葬父母时,还是掌印赏的银子。还要多谢掌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