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张迟锦虽然不服但也一口回绝,“公主您今日穿的衣裳不便,我胜之不武。”
“还没比,凭什么先说你会赢?”
经过何矜横在中间一番苦口婆心的调解,两个人终于约定好择日好好比试一番,谁先认输谁是狗。
“这自从我穿来,就从没这么累过。”何矜躺在马车里,任由春桃跟夏荷给她捏肩捶腿,还是忍不住喃喃自语,“虽说男主没那么吓人,可是采这些破花,真累人啊。”
她的声音低沉,谁都没听清楚,说着说着何矜自己就犯了困。
谢幸安记得,这段时日何矜似乎变得尤其爱从马车窗里探出头来往外看,被他瞧见好几次了。谁知这回一路上都没见伸出来个小脑袋,眼看他们就快分道扬镳了,他趁着有阵风识趣地吹过,鬼使神差地往那掀起的帷裳内偷偷瞥了眼。
竟然是睡着了。
穿着朱红骑装的小姑娘躺在马车里,随便伸展着身子没个人样,一只小皮靴直接蹬在车壁上。这在世家小姐里必然是不合规矩和礼法的,但谁又敢责骂她一句?
也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睡着还吧唧了几下嘴,风吹过后帷裳渐渐落了,谢幸安怕被发现赶快转过头,没能看到她唇角流出的口水。
何矜是直到了府门外,被春桃和夏荷喊醒才发现自己的囧样的。她一向没什么睡相,两个人虽没多说什么,但能看出为她擦涎水时也在强行憋笑。
这也不能怪她,怪就怪……谢幸安烤的肉也太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