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吓人吧?就算她中了邪,可她不是才夸了他好看,叫那什么……好看得发光来着?
谢幸安从上到下把自己细细打量了一遍,还是表示不理解。作为熟读圣贤书的新科探花,他不明所以求知若渴:“咳,何二小姐……”
“阿姐!”何冕挥手冲何矜这边喊道,生怕她看不见,还尽量蹦得老高,“阿姐,天色晚了,该回府了,走不走啊?”
还没等何矜回话,何冕看见谢幸安也在那边,又继续站稳了揣着手叭叭:“我说谢公子,我阿姐平日里可是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没干过的,这不过吃了你顿烤肉,就专为你采了半晌的花,这也太亏了。”
“臭小子,你少胡说八道。”何矜说着就佯装生气地冲何冕走过去,“说得好像你没吃似的,你吃得比我还多。”
谢幸安半笑着喊道:“何小公子说得是,等杏花酒酿好了,谢某定会亲自封几坛送到贵府上。”
咳,谢谢你了但不必,亲自送更大可不必,你还是自己留着喝好了,最好别再跟整个何家有什么干系了。
何矜虽这么想,也没敢这么说,她即便觉得今日还算过得愉快,但也始终有些提心吊胆,只摆摆手表示拒绝:“哎,谢公子,多谢您了,可阿弟还小,这酒……还是你自己留着喝吧。”
她并没回过头,长发齐腰来回摇晃,后脑勺上仅伶仃一支檀木簪。
谢幸安茫然地蹙眉挠挠头。
他方才似乎没说,这酒是要送给何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