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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有,是会有的。”福宁公主的略微顿了一下继续道,“只是像他们几个这种,能不能打得到,就很难说了。”

更何况,春猎又不比秋猎,猎物会更少些。

反正张迟锦是为了春闱后陪谢幸安放纵一把,何矜也是顺便跟着何冕外出玩一玩,猎物多少本来就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

至少何矜是没对何冕抱什么期望。

何矜不会骑射,福宁公主就算还真有两下子,但来这里一则也是临时起意,身上的衣裳并不便宜行事,二则她总也不能留下何矜一个人在此,独自去打猎。

两个人只能选了个好地方,等着搭建出了个临时营帐,就坐在里头等着看热闹。

“就看他们几个的本事了,如果都不行,那只能看我的了。”福宁公主的眼睛依次从眼前的三个男子身上扫过去,“何冕的技艺……额,你我是都清楚的,基本可以直接忽略。再就是张迟锦这人,一看就浑身上下都写着不靠谱,估计也不怎么样。只这个谢幸安,看着倒还像个样子,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个银样镴枪头。你说呢,阿矜?”

谢幸安是个文弱书生,哪怕到后来步步高升,变态杀人也是吩咐行事,在原著里从头到尾几乎都没透露过他的武力值。不过何矜觉得,起码有一点是不容怀疑的,那便是他的射术肯定不错。

因为谢幸安这些年一直过得很穷,穷到基本买不起什么荤腥,因此他每餐饭里的肉食都是靠他自己上山打来的。

何矜正儿八经地道出真话:“我也觉得这里头,的确就数他最靠谱了。

“可好生奇怪啊,阿矜。我记得前些日子你还张口闭口地喊他……”福宁公主虽然疑惑,但也不得不承认何二小姐的话的确太过难听,她根本说不出口,“怎么好像如今瞧着,你对他变得极为客气了呢?”

面对未来翻云覆雨、权倾天下的大佬,你要是能预知,你也得客气啊。

但这种话又不足为他人道,何矜只能深深叹了口气:“他自幼孤露,一个人苦苦支撑活过了这么些年,到如今得中探花,其实挺不容易也很可怜的。我少时过于任性跋扈,专爱以欺辱他人为乐,以后不会了,唉,只不知做错的事还能不能弥补。”

何矜的话音刚落,就见身边的地上的落叶被风卷起低低地舞动着,谢幸安从她身边策马而过,并没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