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听说……因为刺史大人进京述职,没按照惯例给掌印公公捎带金银珠宝,惹恼了他,掌印公公说他大不敬,要把他押到集市口鞭笞后关起来,以儆效尤呢。”
“这也太不要脸了。”何矜想起来高善这个死太监,瞬间义愤填膺,正义感爆棚,嘟囔道,“还好意思要金银珠宝,给他送纸钱要吗?”
谢幸安虽淹在人群里,但正巧被挤得站在何矜身后,听见这句话也忍不住捂嘴“嗤”地一笑。
“还有那个高遂,提起来我就生气……”
若不是这个家伙跟踪了她,正好碰见她去捉奸,逮住了高莅的把柄,还利用春桃跟夏荷给公主报信,把高莅拉下了马,怎么能坐上这个位置?
为他人作嫁衣裳。
“我就说嘛。”何矜喋喋不休地对何冕吐槽,“他跟高莅都是一种人,‘本是同根生’,什么干爹干儿子的,我看他和那狗男人高莅,还有死太监就是命里的一家子,都整整齐齐地不要脸。”
“不看了,越看越生气,走了阿弟,回府歇着去。”
小姑娘并没再看见他,只顾拉着自家弟弟穿过人流朝自家的马车走过去,头上的蝴蝶簪子随着她的蹦蹦跳跳晃动着,一闪一闪,在春日临近正午的阳光里变得陌生而遥远。
谢幸安回味着刚才他偷听到的话,不觉失笑道:“看来真中邪了,鬼上身了。”
“不过我看这鬼,却可爱得很呢。”
作者有话说:
谢幸安:我看你,着实可爱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