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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幸安接着掀开书中方才看到的那一页,头也不再抬:“在后厨。”

“后……后厨?”张迟锦平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怀疑人生,他确信自己耳朵听得清,梗着脖子吞咽着口水继续问,“这么说,我花大价钱给你买来个头牌花魁,你让人去了后厨烧锅炉吃灰?”

“我他娘的……谢幸安你是不是男人啊?”张迟锦边说边绕到谢幸安身边从上到下把他看了个遍,似乎……也不缺什么,接着关切道,“你莫不是,有什么隐疾吧?多久了?啊?症状持续多久了?现在寻医还治得好吗?兄弟!别不上心,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谢幸安被他直吵得脑仁疼,直接憋出冷声的一句:“无隐疾,我不喜。总归我也没碰,你带走就是。”

“我不要。”张迟锦这边更是拒绝得飞快,“我也就年少无知时喝过几次花酒,如今为了能娶小矜儿,早不入这种风月场、痛改前非了。”

“可你不一样啊幸安,你也该有十七了吧?过两年也该娶妻了,你不会还是童子身吧?”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谢幸安的耳朵像塞了驴毛,实在受不了了,他直接扔了书卷,无奈道:“张公子,能不能不说这个?”

“行啊。”眼看谢幸安似乎真的恼了,张迟锦赶紧收了话茬,反正吃喝玩乐他样样拿手,换了哪种他都有的掰扯。他随之就用手肘碰碰谢幸安:“幸安,过两日,你同我去春猎吧。”

“不成。”谢幸安拒绝得干脆,“两日后便要科考了。”

“那等你考完,嗯?”

谢幸安埋头思忖了一阵,想来春猎这种事,听着似乎还较像个正常人的行为,便赶快点头答应下来了。

只求张迟锦千万莫再整出别的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