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啊他还是个善心人呢。”
何矜想起来那血腥场面一阵胃疼,但她知道照这话来看,福宁被蒙蔽双眼已深,外加她又中了高莅那个死渣男的毒,陷入爱情的女人头脑只会自带滤镜,变得更糊涂。
实在沟通不来,算了算了。
这边被何矜跟福宁公主一阵冷嘲热讽的曲嫔正哭得昏天黑地,听见婢女说小产的孩子是个男胎时,更恨得只想抽自己几个大耳光子。
高善这个阉人听说居然出了这种事,在曲嫔殿里来来回回地踱步,跺着脚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曲嫔就斥责道:“你说说,怎么回事?这叫什么事?”
“祖……祖父……”曲嫔觉得这称呼叫着实在烫嘴,可架不住她的大聪明老爹硬是让她忍着恶心,这么喊这个没根的东西,她颤颤巍巍说着,眼里含着一汪热泪,“我就是……想让陛下来看看我……省得被那些贱人嘲笑有孕了都见不到陛下……”
“陛下喝醉了,要……要我侍候……我不敢抗拒……本以为胎像稳固了的……就……”
“喝醉了?你也知道陛下喝醉了?”高善气得只想吹胡子,才发现他唇边秃秃,根本没胡子后,更气得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杌子,“男人喝醉了哪会懂什么轻重?蠢啊,你是真蠢啊!”
“本来这一胎你能平安诞下,怎么着也该是个妃位的。陛下的膝下尚无子嗣,你若真能生下个皇子,咱家帮你图个后位倒也不是不可,这下好了……”
活生生地自己作没了。
蠢货,愚不可及的大蠢货!
不过承顺帝从来都荒淫惯了,高善倒是并没对他起什么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