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矜不安地扯了扯柔贵妃的袖子。
“阿矜,你不必为我担心的。我们侯府不会倒,我也不会,我信你说的,等着看高善这个阉人的下场。”
承顺帝刚从丽贵人那里看过了艳舞,正喝得醉醺醺地赶着去下一站继续荒唐,经过玉锦宫时,拿鼻子嗅了半天,突然提了一句:“这是哪儿?还挺香。”
一大股血腥味,哪里香了?
但小太监哪有胆子怀疑陛下的鼻子出了问题,只能答道:“回陛下,这是柔贵妃的玉锦宫。”
“柔贵妃?”承顺帝揉着眉心,想了半天问道,“就是那个刚刚小产的柔贵妃?”
“回陛下,正是。”
“朕进去看看。”承顺帝挥手命人放下轿辇,刚要走进去又嘱咐道,“你去,派人告诉香嫔,今儿朕不去了,让她明日再用玉兰花泡上三个时辰,朕闻着更舒心。”
“是,陛下。”
柔贵妃本来念着何矜受了惊吓,想安抚着她再小睡一会儿,在听见外头那声“陛下驾到”后,简直瞬间原地石化。
“阿矜,快,快。”柔贵妃来不及让何矜躲起来,也不容多想,她拽着何矜到梳妆台边,拿起来朱笔描着何矜脸上那些一粒粒明显变淡的红点,“阿矜,你莫怕,别怕,阿姐会保护你的。”
何矜被谢幸安的恐惧支配,觉得除了他也没谁可怕的,但柔贵妃已经吓得嘴唇发白,轻轻打着颤。